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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顶点』


――『巨眼』伊斯梅尔是单眼族的勇士,也是一族的希望。

那英勇的面孔中央,巨大的蓝色眼睛清澈明朗,毫不迷茫地展望未来。

单眼族正如其名,是只有一只眼睛的种族。考虑到大多数种族都有双眼,单眼族在生存方面几乎没有优势。

那么,单眼族是一种生存能力较差的可怜种族吗?

断然不是,至少在这一点上可以肯定地否定。

虽然单眼族只有一只眼睛,一旦眼睛被毁,生存能力会大大降低,但同时也获得了许多独特的视觉特性。他们比其他种族拥有更强的视力,能看到远方,有些甚至可以观察到魔力浓度或热源,并具有异常优秀的动体视力。

虽然也有拥有特殊眼睛的种族,如『魔眼族』,但他们虽然拥有超能力,但往往体质脆弱。相比之下,单眼族不仅拥有独特的眼睛,而且身体也强壮。

在某种程度上,眼睛在战斗中是所有能力中最优越的。

如果生活在日常世界中,从视野中获得的信息量占大多数感知,这在更与生存直接相关的战场上更加明显。

因此,单眼族可以被称为是培育出优秀战士的种族。

回到『巨眼』伊斯梅尔。这位 21 岁的年轻人用他经过锤炼的身体挥舞着巨大的战斧。正如之前所述,他的面容中央有一只闪闪发光的蓝色单眼,无论是单眼族还是其他种族,都会为其优雅或威严所震慑。

在单眼族的审美观中,眼睛的大小和形状的美丽,以及瞳孔的颜色和闪光度经常被用作评分的标准,而伊斯梅尔的眼睛无论哪一点都是一流的。

他是一个长得美丽的大眼睛,从出生那天起就被期望走不同的道路,从小时候起,以『巨眼』的名字受到亲近,照预期成为了家族的少年、青年和战士。

他挥舞着高于身高的大战斧,在战场上豪放地猛冲,『巨眼』- 在佛拉基亚帝国战乱的时代,他的名字不仅是家族的,而且整个国土都会因他而响起。

然而,时代并没有等待他成長,而是陷入了停滞和松弛的水。

很多人诅咒了他的不幸命运,但是命运并没有放弃他。

从东方开始的叛乱的火种,最终燃烧到了整个佛拉基亚,并诱使没有战斗机会的『巨眼』回到战场。

「只要有战斗的机会」

他将用这把战斧证明不可能被任何人复制的战绩。

这是『巨眼』伊斯梅尔的自尊,是家族所有人都信任而不怀疑的未来。帝国中有『九神将』这样的武力巅峰,但是如果机会来临,他将像他们一样令他们全部感到震惊。

因此,当『巨眼』伊斯梅尔呼吁追杀皇帝时,他的部族没有一个人反对,并积极协助寻找黑头发的孩子。

整个帝国都弥漫着叛乱的征兆,同样弥漫着『黑发皇太子』的存在——不是实际存在,而是已经获得了主张正当性的证明。

简而言之,准备黑头发的男孩是参与这场佛拉基亚帝国的大乱的资格,如果不能看清机会,就会损害参与大义的机会。

静静观察,从外面观看霸权的竞争,这是违反帝国风俗的。

——『帝国之民当精强』。

到今天为止,这种教导已经遍布帝国的各个角落,从中央到与中央无关的民众。那些不理解原因的人没有参与大乱的资格,也没有生存帝国的资格。

当伊斯梅尔实现他的大愿望时,他将彻底摧毁一切,建立强国。

为此——

「我,就是佛拉基亚帝国的霸者!!」

高高的石墙,他爬上去,伊斯梅尔的身体升到了空中。

对于外面的民众来说,这是一道绝对无法逾越的障碍,对于内部的民众来说,它是一道绝对不能容忍任何敌意的墙壁。这样想着,人们认为这道墙是不容易被突破的。但是,易如反掌地跨过了这道墙,踏上了墙上。

看到在城墙上着陆的伊斯梅尔,持弓的士兵们惊慌失措,着急地拔出腰间的剑,但已经来不及了。

「帝国的士兵,简直太丢人了!」

握紧背负的战斧柄,右臂的肌肉膨胀起来,伊斯梅尔挥动着斧头,一刀之下。

发射出的巨大刀刃在空中切割而过,没有发出声音,直接斩断了在途中的五个士兵的上半身,他们的腰部以上部分缓慢地倒下,大量的血液涌出,周围士兵的惊叫声不断。

伊斯梅尔听到了这些充满警惕和略微的恐惧的声音,随即发表了评论。

「真没品。」

对于充满戒备和紧张的战士们,他还能理解,但对于被恐惧支配的人,他感到失望。伊斯梅尔眨了眨眼睛,切换了他能看到的世界。

瞬间,从色彩鲜艳的世界中消失了明亮的颜色,视野被填满了黑暗的颜色。不,不仅仅是黑暗的颜色,还有红、黄、蓝等光彩。这是伊斯梅尔作为拥有感情色彩能力的人所看到的。他能够通过这个眼睛的力量看到敌人的战意,他们掌握了什么样的技能,以及作为战士的历史。

伊斯梅尔拥有这种视觉的能力,可以选择敌人。

也就是说——

「懦夫们,消失吧!」

伊斯梅尔的战斧迈步前进,瞄准的是那些心已经远离战场,只考虑自身安危的平凡人,他们身上闪耀着一丝青光。

他砍倒那些试图逃脱、向他乞求饶恕的人,打碎他们的脸颊,让死亡和鲜血在城墙上扩散。

在肆虐的过程中,他看着世界上不断增加的青光,感到失望。

「这是什么啊?这里可是帝都,佛拉基亚帝国的皇帝高居上位的地方!」

伊斯梅尔将战斧横向,对着城墙内部喊出了他的愤怒。

佛拉基亚帝国的中心,是一个象征着强国的国家,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堡 —— 水晶宫也可以从这里望见,如果是伊斯梅尔的话,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到达。

他的愿望是冲进水晶宫,击败所有的士兵,夺下皇帝的头颅。

但是,这不是因为压倒性的优势而得到的廉价荣誉。

「对这样的弱鸡发泄愤怒,而且还以此为荣,这种情况根本不值得。」

在感到被自己相信的东西背叛后,伊斯梅尔的愤怒之声甚至变成了哀嚎。

然而,经过不断的训练,他的战斧准确地瞄准了敌人,每一击都可以让他们失去生命,『巨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深。

接着,其他单眼族战士相继到达城墙。他们也使用武器,追赶逃跑的士兵,打倒并夺取他们的命。

伊斯梅尔想要为此感到骄傲。他想要表明单眼族在这里的存在。

「但是,你们这样的对手也不足以达成这一点......」

「等一下!别杀我......」

在伊斯梅尔快要陷入悲痛之中时,有一个逃跑的男人跌倒在他的面前。

这个男人在逃离战士追杀时跌倒,他满脸屈服地看着伊斯梅尔,颤抖着

他双手伸出来,屁股后退着,不情愿地向伊斯梅尔摇头。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别这样了。不要再丢尽战士的尊严了。」

「嗯……」

在那个可怜的、悲惨的士兵面前,伊斯梅尔的脸扭曲了。他举起了手中的战斧,因为再听下去就太过可怕了。

利刃湿润着血,闪耀着寒光,士兵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如果你是个战士,那至少在最后也要表现得像个战士。」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是战士,我只是个士兵!」

「什么?」

伊斯梅尔挥起战斧,准备将那个士兵的头颅砍碎,但是在刀刃即将落下的时候,他的手臂停了下来。他的斧子被那个男人的头皮拦住了,他的眼睛闭上了,喘息着。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心情善变而救了那个男人。正是那句话挽救了他。

「你说你不是战士,是什么意思?可你穿的明明是战士的装备。」

「是他们让我穿上的!他们让我穿上这个,拿起弓箭去战斗!只要这样做......」

「只要这样做,就能获得免罪的保护!他们会释放我,让我离开监狱......」

「――――」

当他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容时,他发现他的脸色是蓝色的,冷酷得不存在任何虚伪。在试图欺骗他的对手的脸上,有一个不稳定的状态,但是没有被他的眼睛所发现。

「不可能」

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回到了城墙上。

被单眼族追赶的城墙上的帝国士兵——他们都拥有可怕的懦弱,但是他们的表现比起守卫队的士兵要好。在攻占帝都的途中,他们的正规军团的表现更好。

如果他们不是正规军,而只是被装备的罪犯,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现在在城墙上的只有以他为中心的单眼族的战士和与他们作战的罪犯。

换句话说——

「全部烧掉」

突然,一声怒吼和惨叫在天空中回荡,一个平静的声音打到了『巨眼』的耳朵。

这个声音本来不应该能够被听到,但它却能被听到。这是战场上罕见的现象,有力量的人甚至会被这个声音所感染。

当一个声音传到了『巨眼』的耳里时,它显得有些没有诚意,有些缺乏真诚。

他睁开了自己巨大的独眼,望向了都市的天空。

在城墙内部,在牢固的城墙保护下,在建筑有序整洁的都市天空中,有一个肤色变成火焰的女人,她浮现在空中。

她用眼带遮盖了一只眼睛,用像血一样的红色眼睛朝向了这里。这个女人——。

「啊,啊,啊!!」

当他看到了她的时候,『巨眼』大声喊叫,踢翻城墙,飞了出去。

他大力挥舞着战斧,狂暴地向天空中的女人袭来。即使没有抓住要害,也只要撕下身体的一部分就能使她整个身体痛苦不堪。

这是一个与在城墙上对付臆弱对手不可同日而语的全身全力的一击,所有细胞都在呼喊,只有放出这样的一击才能击败对手,才能获胜。

不过,这是一个过度瞄准的攻击,被浮现在空中的女人的细长身体吸入了——。

「消失」

紧接着女人的一声话语,白色的光芒将『巨眼』的世界全部覆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咕噜……啊……」

喉咙里痛得发抖,抬起疼痛的身体。

烧焦的喉咙剧痛,手自然地伸向喉咙,发现皮肤已经变成碎片。看到这一幕,他感到自己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不,不是奇迹。

他迅速用战斧当成盾牌,保护自己不受火焰侵扰。但连那也是烧得一切都被涂抹的极度热度,这才是他现在的情况。

只是,他恰好抢回了性命,这一点他已经明白。

「……」

他睁大颤抖的眼睛,看向帝都的城墙,单眼族的战士和被征召的罪犯被烧焦殆尽了。

大多数人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火焰吞噬了,或者他们知道了,但仍然在痛苦中活着。

他痛苦着,但仍然活着,这就是残酷的死亡。

最残酷的是。

「……啊,有人幸存下来了吗?是……不,是不幸的?真是个不幸的人啊。」

在烧焦的草木和人类肉体散发出烧焦的气味中,一个人踏着炭屑漫天的地面出现了。

肩担着斧头的男子低头望着站在烧焦的荒野中的伊斯梅尔,从他那可怕冷酷的眼神中,伊斯梅尔直觉到这个男子就是那个将罪人们安置在城墙上,并将所有与之作战的伊斯梅尔烧成一片的残忍策略的主谋。

「他、是、所有人的……」

「――?说傻话,不是我焚烧的。是某个装模作样的怪物干的。如果要怨恨的话,就去怨恨他。」

不是嘲弄,也不是戏弄,是衷心的想法,这个男子的声音使伊斯梅尔屏住呼吸。随后,他立即切换单眼的视线,试图看穿男子。

然而,伊斯梅尔大吃一惊:他是蓝色的。

强烈的战意呈现红色,紧张感越强则黄色,如果对别人的战意产生畏惧或恐惧则呈现蓝色。这个男子完全将伊斯梅尔们当作陷阱,一举将他们消灭,但他却是蓝色的。

他不是战士,也不是胆小鬼,更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

「不能让他活着……!」

「啊,」以眼睛和本能的呼唤相呼应,伊斯梅尔猛地跳了起来。

浴火的烈焰灼烧了他的内脏,左臂从肩头上被烧掉了。由于全身毫无遗漏地受伤,他的动作比起完好的状态慢得多,但是,即使是那残破的战斧,也足以击毙对手。

他用力挥舞着战斧,然后向那个男人直线挥舞,烧焦的左臂咔嚓作响,肌肉撕裂的声音不断传来:

「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而且我早就想说了。」

「啊!?」

「一只眼睛的人不可能很强。」

伊斯梅尔猛冲,眼前的男人从腰部丢下了一个小包裹。包裹在空中打开,里面的黑色粉末喷了出来。

他无法躲避这种常用作眼药的香料。他用右手握着战斧,无法挥扬,而落下的左手更不用说了,结果,视线被黑粉覆盖。

「啊」,他发出呻吟声,战斧的攻击不但被打断,身体还向后飞去。

单眼族拥有出色的视力,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弱点,很容易被利用。而且,这不容得忽视,因为瞄准单眼族的眼睛是常见的,所以他们有相应的防范措施。

单眼族的大眼睛能够在瞬间分泌大量的眼泪,混入的物质就是…

「啊」

由于分泌眼泪,刺激了泪腺的伊斯梅尔,但是再次张开眼睛是不可能的。

下一瞬间,眼睛闭上的伊斯梅尔的身体被魔石炮的炮弹直接击中,从而把他的『巨眼』一并吹飞。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看着单眼族被炮弹击中,粉碎后飞了出去,托德叹了口气。

幸好他们顺利地被陷阱困住了,这样他就不用费力气了,但是原本如果能正常战斗的话,这个对手可能是一个很强的人,谁也不知道胜算如何。

「保险还是要投的」

看着单眼族的尸体以及周围被炮弹摧毁的痕迹,托德向墙上的炮手传达了追击不必要的信息,把敌人的先锋送上了城墙,让不管死在那里都无所谓的对手阻挡住。其他就是一个简单的战略,用大火力把敌人彻底消灭。

但是效果显然不如预期。

「通常情况下,最先攻击的人是自信满满的人」

在这样的大规模战争中,担任先锋的人要么是因为名声欲望而出来的,要么是熟知战争中先发制人的重要性的人。

无论对手是谁,只要对手先发制人,后面就会变得麻烦。先锋必须阻止。

「那么,敌人的出动已经阻止了,下一步怎么办?」

一群看上去强大的单眼族即使被追杀,也不会让害怕的皇帝陛下对其进行叛逆。这是来自帝国各地的流浪部族的展览会。

除了单眼族外,还有成堆的奇怪的部族,如手足数量、身体部位的大小、皮肤和血液颜色不同、只要想到处理就会感到沉重的家伙。

最重要的是——

「即使对手汇聚了多么奇怪的部族,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影响。毕竟……」

托德说着,全身缠绕着旋风的亚拉基亚在他头顶飞过。

单眼族部队本应配合攻击,但是他们错过了机会,开始攻击那些错失机会的家伙。此外,在城堡周围包围城市的星形城墙的其他四个顶点,其负责的守卫也开始了攻击。

—— 紫色的荆棘暴怒,击退了向前冲来的人马人的大军。(译注: 守将为二将,『斗虫将』卡夫马・伊鲁克斯)

—— 巨大的飞翼刃砍开了天空,咬碎了以身体部分作为武器的刃金人。(译注: 守将为一将,『飞龙将』玛德琳・艾沙尔,『九神将』之『玖』)

—— 从地面生长出的石块人偶的拳头打倒了生不出翅膀的可怜的翼人。(译注: 守将在目前的剧情下未知,不剧透)

—— 擅长杀戮技巧的异常者团体把光辉的石头埋在额头的光人残忍地残杀。(译注: 守将在目前的剧情下未知,不剧透)

「如果是与变异生物的对决,我也有着不逊的实力」

—— 大自然与自己的身体合为一体,用纯红的火焰将单眼族烧尽。(译注: 守将为一将,『噬灵者』亚拉基亚,『九神将』之『弐』)

在保护帝都鲁普加纳的星形城墙顶点站立着与他们不逊的怪物。五个顶点有五个怪物,反叛军仅仅以势力和名誉为目的,有没有能够突破它的方法?

「至少,如果说我不试试的话,绝对不行。然而……」

已经准备好了不近靠城墙的策略、如何杀死近靠的生物的策略、如果杀不死的目标的策略以及逃跑的策略。

最好是到达最后的策略前不能到达,战局就像水一样难以预测。

本来,反叛军就能够走到帝都,开始这场攻防,甚至超出了托德在内乱全面爆发之前的想象。

「因此,尽管回到帝都了,却没有见到卡秋娅。……究竟要打扰我和卡秋娅的相见多久才会满足呢?」

不知道对谁说,不知道对谁说,不能说出的不满,强硬地说,是对世界的不满,托德朝着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天空仰望,踢着烧焦的荒野。

仍然,仍然,仍然,仍然有人死亡。

究竟要再死多少人,才会有决定性的人放下武器呢?

「够了,你们这帮嗜战的变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很遗憾,你们的力量不够!绝对不能继续前进!」

他立在城墙上,张开双臂,让全身蠕动。

随后,二将卡夫马・伊鲁克斯的身体内跳动,从他的手臂中释放出强大的紫色荆棘,猛然冲向了跑在农田上的人马人群。他们跳向敌人,踢翻他们,穿过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埋入大地。

躲避荆棘的攻击,勇士们再次向城墙靠近,挥舞着枪。

马的力量和冲力传递到了上半身,投掷的枪的威力与魔石炮无异。与需要大量金钱才能收集的魔石炮不同,人马人的投枪只需要枪和跑步的距离就能发挥出足够的破坏力。

这是保护帝都的防壁。它被刻上了土之加护,不会因为一般的攻击而坍塌,但如果受到数百支具有这种威力的投枪的打击,就有可能造成内部损害。

但是,

「你们自己选择要进攻这个顶点是你们的不幸」

于是,卡夫马大声说道,并将自己的双臂向两边张开。随着动作的发生,荆棘横扫战场,被打倒的人马人的战士被刺成了最后一击。

但是,投枪的勇者和他们扔掉的投枪者却逃脱了荆棘的追击。

因此,卡夫马不是调用荆棘,而是唤醒了自己内心的另一个『虫』。

「--!」

随着疼痛,骨头响着咯咯声,卡夫马穿着轻甲的胸部从内部裂开。从体内向外打开的白色肋骨,颤抖着把锋利的末端对准眼下。

奔跑而来的人马人的勇者们,他们的队列被卡夫马裂开的胸部以及肋骨之间的瞄准点配对,对方准备好了什么事情。

但是,准备好了也没有什么卵用。

--随后,卡夫马的全身猛地弹起,反作用力将其长身滑向后面。踩实的脚后跟削去了城墙,卡夫马在忍受疼痛的同时看着前面。

在他的眼下,卡夫马的肋骨的瞄准点整齐地抉掉,吞噬了原本应该在那里的人马人,并使他们消失。

同样,新的『虫』适合同时对付多数敌人,但几乎是在使用之后马上又一次变成了蛹。

「……但是,我赶上了。只要我在这里,我不会放弃保护这个帝都的。」

坚定地,他抚摸着抵挡人马人的胸部,肋骨回到了张开的胸部内部。

新的『虫』力量强大,但是副作用也更大。整个身体和精神的力量都被消耗掉了,是一把无法连续发射的多刃剑。

但是,即使面临这样的威胁,也是值得一试的挑战。

「反叛军轻易地践踏了你的手腕带来的和平。」

作为一名『将』,他目睹了皇帝文森特・佛拉基亚的统治。

作为一名稀有的,疏离的虫笼族的男人,他生活在皇帝文森特・佛拉基亚创造的世界中。

作为卡夫马・伊鲁克斯这个人,他目睹了皇帝文森特・佛拉基亚实现的伟大壮举。

为什么文森特・佛拉基亚需要面对刀剑?

那个男人正在改变这个帝国的方式,并且一直在改变事实,是否可以让他人实现与他匹敌的权力?

因此 --

「我不能让像你们这样的人站在皇帝面前。」

「啊,你们有了很大的决心,但我很讨厌。」

躲避荆棘、以及躲避了白色炮击,踢翻农田,飞向城墙的人影。俯视着城墙下方刚刚到达的对手,卡夫马细细眯起了他长长的眼睛。

新手、或只有纯粹技能的人马人勇者是无法到达这个地方的。换句话说,他是强敌。

本来,他不善于放水。而且放水玩耍也不喜欢。

但是,即使如此,卡夫马断定了那样的对手没有任何余裕允许他划水。

「佛拉基亚帝国的二将,卡夫马・伊鲁克斯。」

卡夫马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从他的背后,他穿着的披风撕开了,六片透明的翅膀飞了出来。看着他的战斗姿态--不,看着他的名字,

战士对战士,当然应该宣布自己的名字。没错,尽管有些战士不在战场上遵守这种传统,但事实是——

「---加菲尔」

「---」

「我是『黄金之虎』加菲尔・汀泽尔,——本来是不打算自报家门的,但总有无法避免的时候嘛」

说着,露出狰狞的笑容的男子——加菲尔双手交叉在胸前,手上戴着精美护手发出悦耳的声响。

身负王都城墙守护重任的卡夫马,做好了持续多日守护的准备。

——然而,战争的第一天就迎来了这场大决战,帝国两位最强将领的男子没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