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Latest commit

 

History

History
424 lines (212 loc) · 23.8 KB

File metadata and controls

424 lines (212 loc) · 23.8 KB

『女豪杰和小丑』


――在神圣佛拉基亚帝国,由文森特・佛拉基亚皇帝统治下,帝国迎来了自建国以来空前的安宁时代。

即使有一些小规模的冲突,也难以想象有数千人交战的情况,唯一的例外就是尤尔娜・米希格蕾的叛乱。内战自然是不可能的,与其他国家的领土争端也不会发生。只要与长期对峙的露格尼卡王国的关系持续僵持,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

虽然很容易说时代是这种和平的盟友,但这样无法体现为维持这种和平而付出的无数努力。

首先,仅仅依靠时代的力量就能取得如此伟业吗?

在这个充满争端的佛拉基亚帝国,皇帝在位九年间,不断消除战争,这如同在薄冰上生火一般矛盾。这就是当代皇帝,被誉为『和平主义』的文森特・佛拉基亚皇帝的手段。

然而——

「陛下,您自己肯定不喜欢被称为『和平主义』吧?」

「是吗?不管行为是非如何,自己的所作所为得到评价总不是什么坏事吧?事实上,国家的安定正是皇帝陛下所期望的吧?」

「那么,你是不是以被称为『亚人兴趣』为荣呢?」

「毫无疑问。毕竟,这个名字是我自己传播出去的。」

「真是叹为观止,看来我拿了个糟糕的例子。最近,来找我的老朋友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多亏了他们,我并不感到无聊。」

说着,那位女性一边撩起额头上的刘海,一边露出了美丽的野性笑容,眯起了绿色的眼睛。

她的身材修长,体格健壮有力。她的长手长脚皮肤光滑,丰满的女性曲线被商船船员般的服装紧紧包裹,旁边高级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刀鞘里的弯刀。整个身躯弥漫着战士特有的气场。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左脸颊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的长而深的白色刀痕。

这道独特的刀痕一旦见过便难以忘怀。然而,尽管如此,她依然给人留下美丽的印象——对于被称为『灼热公』的她来说,这道刀痕甚至只是装饰品。

她的名字是塞琳娜・德拉克洛伊,拥有『灼热公』的称号。她是佛拉基亚帝国最杰出的大贵族之一。

同时,对于与她对立的罗兹瓦尔来说,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前,她已经是一个跨越国界的朋友。

「当然,这是在你真的把我当作朋友的前提下。」

「我并不打算因为朋友与否而进行无聊的拉锯战。首先,作为上级伯,与人见面总是谈论得失。偶尔我想要谈一些没有这种事的奢侈闲聊。这算是我的高要求吗?」

「我不会说这是高要求,但我确实感到一些悲哀。」

微笑着,罗兹瓦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味着温暖的香气。香气扑鼻,温暖的液体在舌尖跳动。可惜,罗兹瓦尔无法从食物或饮料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为了成为现在的自己,他不得不承担的负担之一就是无法品尝食物和饮料的味道。

然而,作为客人,他不能不表示感激。于是,罗兹瓦尔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矮小人影。替罗兹瓦尔品尝茶的味道的那个人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这么好的茶叶被破坏了。我建议您更换负责泡茶的服务员。」

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红光,她毫不客气地发表了对茶水的感想。

面对她毫不留情的言辞,罗兹瓦尔眯起了一只眼,而被她所指的那个人则愉快地笑了笑,说:

「说得挺直接的。看来应该换掉那个服务员。」

「是的,对茶叶实在太不敬了。」

「其实因为家里人手不够,泡这茶的人正是我。」

「原来如此。那么,我认为您以后还是不要再尝试泡茶了。」

「真是个毫不留情的姑娘,我很喜欢。你娶了个好妻子啊。」

塞琳娜一边露出笑意,一边调皮地看着罗兹瓦尔。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出宽容的态度,无论是面对失礼还是无礼。尽管身为大贵族,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权威固执的性格。

这样的思考方式和存在方式,从她们初次相遇时就一直没有改变。

「话虽如此,你可不能把无礼和侮辱混为一谈。她只是理解了我的幽默而已。拉姆,以后注意言辞。」

「明白了,主人。」

「――塞琳娜,我要纠正一下,她是我的侍从,不是我的妻子。」

「原来如此,并不是因为『亚人兴趣』而结交的。虽然两国关系紧张,但没有被邀请参加仪式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尴尬。」

罗兹瓦尔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拉姆的指责。虽然塞琳娜嘻嘻笑着回答,但她的回答似乎与罗兹瓦尔的意图稍有偏差。

然而,罗兹瓦尔已经意识到,这个话题挖得越深,对自己越不利。因此,他没有再深入追问。

无论如何――、

「话说回来,虽然我听说过,但还是非常惊讶。原来罗兹瓦尔大人和德拉克洛伊伯爵关系如此亲密。」

「说实话,我们好几年没联系了,不知道这种关系还算不算亲密。但有时候他会突然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拜访我,真是够无礼的。让我都想像我父亲那样烧死他。」

「塞琳娜,那个玩笑在帝国以外的地方可不好笑。」

「哦?是吗。在社交圈里,这个玩笑总能让大部分人笑出声来。」

拉姆不禁苦笑。塞琳娜讽刺自己争夺家产一幕的玩笑——事实上,她烧死了自己的父亲,掌控了德拉克洛伊家。她脸上的刀疤也是在杀死父亲之前留下的。这样的玩笑,以及帝国人对此的笑脸,不禁令人深思。

罗兹瓦尔认识她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 —— 塞琳娜因为事务来到露格尼卡王国,在那里发生了一些纷争,罗兹瓦尔帮助解决了问题。

简而言之,他救了被刺客盯上的塞琳娜的命,并揭发了是她的父亲暗中指使的,所以与德拉克洛伊家的渊源颇深。

然而,在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之前后,塞琳娜的性格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她坚毅如火焰般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

「在你的社交圈子里,确实喜欢谈论过去的趣事。不过,正如你所猜测的,我这次突然造访是有原因的。」

与老朋友的闲聊固然有吸引力,但对罗兹瓦尔来说,最重要的依然是实现他的梦想。

罗兹瓦尔的一生都是为了实现那个深埋在心底的愿望。因此,来到帝国、甚至每一次眨眼和呼吸,都是为了实现那个愿望。

「──────」

目前,罗兹瓦尔和拉姆与爱蜜莉娅等人分开,前往帝国西北部的德拉克洛伊上级伯领地,与领主塞琳娜・德拉克洛伊会面。

访问的目的是毫无疑问的,从普雷阿迪斯监视塔消失、被认为是被传送到遥远帝国的地方的昴和雷姆的安全——从罗兹瓦尔的角度来看,只要能确保昴的人身安全就足够了,但他没有愚蠢地将这种想法说出口。

总之,找回失踪的亲人、带回王国。这就是这次旅行的目的。

然而,即使只是带他们回来,事情也并不简单。

除了露格尼卡王国,与其他四大国的往来都因各种原因变得困难。尽管卡拉拉基城市国家需要关系和大量金钱,但相对来说还算容易;只要在适当的时机和对信仰的处理上不出错,古斯提科圣王国也能在容易理解的范围内被接受。

从这个角度来看,与露格尼卡王国关系不合的帝国的处境难度更高。

露格尼卡和佛拉基亚的关系自古以来就不好,如今虽然奇迹般地签订了不可侵犯条约,但这个条约究竟能相信到何种程度仍然值得怀疑。

签订的不可侵犯条约与其说是友好关系的证明和征兆,不如说是双方都应该关注内部问题的时候,因此警告的色彩更浓。

这次,国境被封锁的事件和不可侵犯条约的背景似乎有关联。

或者说——

「——这次动摇帝都的大事件,难道是想废除不可侵犯条约的一方的阴谋?猜疑心也要有个度啊。这可不是王国人的想法。」

塞琳娜准确地说中了罗兹瓦尔的心情,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位女英雄待人和善,泡茶的手艺糟糕,但她在帝国担任稀少的上级伯,眼光绝非虚假。

帝国主义与王国的存在方式不同,在帝国只要有能力,年龄和出身并不重要。因此,有能力的人越容易获得高位。

因此,塞琳娜・德拉克洛伊获得了上级伯的地位,并继续保持着。

刚才她的指出,也是罗兹瓦尔考虑过的可能性之一,他将之铭记在心。

在罗兹瓦尔等人进入帝国的时候,叛乱的火种已经冒出了烟。此前,尽管扑灭火种的工作还只是预兆阶段,但现在已经没有效果。

如果认为这很可能导致一场真正的叛乱,那么当然会有正当理由。

那就是——

「——关于露格尼卡王国与帝国的领土战争,可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

对被指责为猜疑过度的塞琳娜,拉姆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以平静的声音说道。

女英雄投来的一瞥,拉姆用淡红色的眼睛直视着,然后说道:

「自从文森特・佛拉基亚皇帝的统治受到威胁,总会有人不希望安宁。那么,这些人在破坏安宁之后,会希望得到什么呢?自然会认为那就是露格尼卡王国。」

「是吗?其实也有因为不能忍受比自己更伟大的人存在而发动叛乱的例子。去年,那些对我挥剑的家伙的头目就是这样的人。」

「让我们把这种特殊情况放在一边吧。」

「虽然并不算特殊,但确实有点偏离主题了。」

塞琳娜把手指放在漂亮的下巴上,仔细思考拉姆的观点。

罗兹瓦尔没有在中途插话,是因为他觉得拉姆的观点没有需要纠正的地方。虽然他以前没有和拉姆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他并不惊讶她也担忧着和他一样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说——

「塞琳娜,你也不应该希望与露格尼卡王国发生战争。当然,如果你对皇帝有足够的愤怒,想要谋反,那就另当别论了。」

「幸运的是,我从未对这位主张能力主义的皇帝感到不满。偶尔会发脾气的尤尔娜一将的行为,对我这个拥有远离魔都的领地的人来说,也只是与我无关的事。只是」

「只是?」

「你说不希望与王国开战,这种看法是从什么考虑出发的?如果你要说我们的立场不利,那么我心中也会有风起云涌。」

塞琳娜微笑着看着这边,视线中带着一丝紧张的感觉。

这是她对罗兹瓦尔言辞的一种坚持表现。被称为『灼热公』的她,凭借自己的实力守护着上级伯的地位,受到轻视是无法容忍的。

确实,这与拉姆对待泡茶的态度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塞琳娜并没有把心血注入茶里,但她却全心全意地为家族的声誉努力着。

「怎么了,罗兹瓦尔?是我的误会吗?还是你口误了?」

塞琳娜像是堵住了他的退路,罗兹瓦尔看着她绿色的眼睛,意识到旁边的拉姆正偷瞄着他。

他敏锐地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变化,如果回答不当的话,情况会很糟糕。而且,如果得罪了塞琳娜,罗兹瓦尔一行人在帝国中行动将变得非常困难,这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后盾和支持者,更是因为塞琳娜了解罗兹瓦尔的身份。

考虑到这一点,并结合塞琳娜的性格和人品,罗兹瓦尔应该在这个场合做出最好的回答是——

「没错,让王国和帝国开战,会有太多无谓的血流成河。尤其是帝国的血。所以我不推荐这么做。」

「哦?」

塞琳娜的眉毛微微挑起,她的脸上的白色刀痕开始颤动,瞳孔微微收缩。她的情绪还没有爆发,但接下来的话决定了一切。

然而,罗兹瓦尔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没有试图骗她或欺骗她。

如果王国和帝国交战,帝国的大量血液将会流淌。

他的心情是——

「因为,王国有『剑圣』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啊。只要帝国军队跨越国境而来,他们就会成为一条血腥的河流。」

「嘿,嘿,这是禁忌的做法!」

「虽然是禁忌,但既然存在,就不得不讨论。这是一种可以破坏讨论的终极奥义。但是......」

于是罗兹瓦尔打断了他的话,闭上了双眼,只留下了颜色不同的眼睛,蓝色的那只。

「这种绝招,绝不会犹豫地在最初使用。」

本来,一些最后关头的绝招都是需要保留的,但对于『剑圣』来说,情况并非如此。第一时间使用最有效,回报也最大。

最重要的是,当事人也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唉,唉,竟然不能好好地进行思考实验,这可让军略家们感到悲哀啊。」

突然,之前的气氛消失了,塞琳娜沉重地倚在椅背上。她皱起了眉头,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在帝国的时候,我只能听闻剑圣的传闻......在你看来,『剑圣』是一个规格之外的怪物吗?」

「虽然先前的『剑圣』也很可爱,但现在这一代的『剑圣』用这个词来形容还是恰当的。如果你没亲身见过他,也许就不会有实际感受。」

「你说得就好像已经见过所有的『剑圣』了。不过,是这样啊......」

在罗兹瓦尔的回答中,塞琳娜苦笑了一下,皱起了优美的眉头。

在这种情况下,罗兹瓦尔不可能在这里言听计从,基于长期以来的合作,塞琳娜相信他正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但是,除了她之外的帝国人并不都听从命令。

「如果过度自信于自己的力量,或者低估『剑圣』的力量,悲剧是无法避免的。因此,我故意要让你的想法受到逆风的影响。我们不应该打仗。」

「――――」

「如果王国挑起战争,我也会成为他们的对手。你想见识一下吗?我从高高的高度施展出无情的魔法攻击,无法躲避。」

他耸了耸肩,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罗兹瓦尔在战略上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虽然不如『剑圣』那样厉害,但只要在空中飞行,挥舞魔法,就可以消灭数千名雑兵。如果选择战斗场地,他一个人也可以扭转战局。

「关于这一点,不像『剑圣』的故事那么难以置信。我自己也亲眼看到过他的力量。」

「那也是十年以上前的事了。现在,我可以展示比那时更为成熟的魔法。」

「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但是,突出的力量也伴随着相应的束缚。这也是你在帝国不能随心所欲的原因。」

「真是个明智的答案。」

现在轮到罗兹瓦尔展示他的双手了。

实际上,如果他执行刚才所说的战术,罗兹瓦尔可以从人手无法及之处一直射出魔法,将帝国变成废墟,直到魔力用尽为止。

但即使在如今的世界,能够用魔法进行这种操作的只有罗兹瓦尔。即使稍微手下留情,也不会有其他人做得到。

在佛拉基亚帝国展示卓越魔法技能,等同于自暴身份。

因此,罗兹瓦尔在这次入帝国之旅中必须保持低调。

同样的理由和限制,也适用于独自行动的爱蜜莉娅。

「她可能会立刻变得暴躁,然后忘记这一切。」

「那就靠和她在一起的孩子们了。嗯,考虑到情况,加菲尔也应该能够充当制止者,所以不要太担心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信任他们,他们根本无法采取不同的行动。

正是因为相信了对方的判断,他们才能采取目前的行动。虽然如果让奥托和佩特拉听到『信任』这个词,他们可能会面露厌恶的表情。

「推测你们不是唯一进入帝国的人吧?」

在罗兹瓦尔和拉姆的对话旁,坐起身子从靠背上站起来的塞琳娜继续说道。她感受到了两人的注视,用手指轻抚着自己脸颊的刀痕。

「是在寻找某样物件……还是在寻找人呢?看起来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

「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来说,这个说法有点棘手啊。」

「但是你们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否则,你们不可能越过被封锁的国境来到佛拉基亚。——除非这是宿命。」

塞琳娜微微眯起了眼睛,用平静的声音低语。

罗兹瓦尔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不如听取她话语的真正意义更重要,于是拉姆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一定要找回的那个人。对拉姆来说,那个人不亚于命。」

「拉姆。」

「就算隐瞒或者掩盖,也没法瞒过这位吧。」

尽管拉姆毫不畏惧地暴露了可能会成为弱点的信息,但正是这个回答,让罗兹瓦尔无法反驳。因为行动本身就是答案。

「不过,即使展示弱点,也有方法可以展示。」

「别责备拉姆。她是个很勇敢的孩子。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你为了她重要的东西而冒险。这表明她非常重要。」

「是啊,没有谁能代替拉姆。」

「虽然不否认这个事实,但说话的方式有点问题。」

尽管寻找的目标在罗兹瓦尔和拉姆之间有所不同,但塞琳娜似乎产生了误解。

由于需要帮助,有关寻找人的详细信息将稍后共享。

「无论如何,我现在理解你警告我不要开始战争的原因了。」

回到刚才的对话中,罗兹瓦尔的警告让塞琳娜的表情突然紧张了起来。她注视着愈发紧张的罗兹瓦尔和拉姆的脸,然后用理智的目光继续说道:

「与我不同,会听取你忠告的其他帝国人的态度是无法保证的。即使告诉他们与『剑圣』战斗没有胜算,也会有很多人变得愤怒。」

「这就是区别于王国,不需要解释『剑圣』实力的原因。」

「是啊。如果有机会见到王国的『剑圣』莱因哈鲁特,只要看一眼就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了。」

四大国家之间的条约也禁止莱因哈鲁特离开露格尼卡境内。其他国家的人很少有机会见到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就不需要这么复杂的说服了。

―― 一眼看到『剑圣』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任何人都会立即感受到与他敌对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这只有在远离正常理智的世界中生活的疯子们才不会明白。

「这样一想,我只能期待您能够平息反叛,或者希望那些夺权者有一定理性,不会和王国对抗。如果反叛方有明确的想法,没有无谓的野心,那么王国和帝国之间的战争以及大量的流血可以避免。当然,如果皇帝一方能够完全平息叛乱,那就再好不过了。」

——罗兹瓦尔的一切行动都是通向实现他的梦想之路。

于是,这也是他能够在帝国与塞琳娜会面的一个例外。

需要帮助把回来的昴,以及向帝国有权势的她阐述与王国作战的无益之处。

对于罗兹瓦尔的梦想,昴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此外,罗兹瓦尔要走的路线中,与佛拉基亚帝国的战斗并不包括在内。现在不是和王国和帝国打仗的时候。

在『亲龙仪式』到来之前,不可有干扰龙与王国缔结盟约的事情发生。问题如妨碍王位选举等,都必须被解决。

因此——

「皇帝陛下,请您早日平定反乱,使佛拉基亚帝国在建国以来迎来第一个长时间的安宁。」

「哦?我好久没见到你这个坏蛋的样子了。想谋害我吗?」

听到罗兹瓦尔的话,塞琳娜开心地挑起眉毛。

虽然他并没有自觉到被指出的坏蛋的样子,但是既然是她这么说,那也许就有这个可能了。不过,罗兹瓦尔的想法并不背离塞琳娜的计划。既然她也是帝国贵族之一,因此自然要站在皇帝一方,将发生的反叛视为自己的事情。

「德拉克洛伊伯爵。」

突然,罗兹瓦尔旁边的拉姆开始主动和塞琳娜交谈。在拉姆的呼唤下,塞琳娜看向她并问道:

「可以和我聊聊天吗?」

「啊,没关系的。而且,别叫我『德拉克洛伊伯爵』了。我只是想找个知己闲聊……就麻烦你叫我塞琳娜了。」

「好的,那就叫你塞琳娜大人吧。而且……罗兹瓦尔大人和您的关系真的很亲密呢。」

「嗯?」

听着改称呼的拉姆,塞琳娜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她的表情变得调皮起来,点头表示理解。

罗兹瓦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看你们好像也已经相处了很久了吧,关于我和这个男人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很在意呢……」

「我们认识已经十年了。」

「那么,我和他的关系还要再早一些。拉姆,你能喝酒吗?」

「虽然不如喝茶般自在,但是我还是能喝的。」

「那太好了。」

掌拍了拍膝盖,塞琳娜向拉姆露出一副 「我明白了」 的笑容。

看来他们马上要开始喝酒,边聊起过去的回忆。而且,谈到塞琳娜与他们相识的时期,罗兹瓦尔年轻时的一些趣事也将被提及。

「塞琳娜,谢谢你的邀请,但我们有急事要办。关于那件事……」

「所以你们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对吧?那就更不能得罪我了。既然久违地见面了,至少陪我喝点酒」

「……拉姆」

罗兹瓦尔放弃了说服毫不动摇的塞琳娜,转向拉姆。

想要找回昴的罗兹瓦尔,同样地,拉姆也来到帝国,为了找回她失去的另一半雷姆。她之前认真回答了塞琳娜的追问,或许能够把醉意正浓的塞琳娜带回到正经的谈话中。

然而──,

「对于巴鲁斯来说,也许是这样,但若真的为了雷姆着想,拒绝塞琳娜大人的邀请并非明智之举」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如果能听到罗兹瓦尔大人与我们相识前的故事,即使只是原地踏步,也算是最好的选择」

拉姆毫不脸红地说出了这既是目的,又能实现利益的话。

而对罗兹瓦尔来说,这无疑是痛苦的,拉姆与塞琳娜的关系出奇地好。他们喝酒聊天一定会愉快地谈得投机。

这对罗兹瓦尔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头疼的时刻即将开始。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必要的代价吗?」

一切都是为了迅速达成目的,离开帝国,回到王国。

拜访故友,请求帮助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虽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正好,刚才有一位客人在你们到来之前离开了。因为那位客人非常热闹,我本来以为会感到孤单呢」

「你们也跟那些人很亲密吗?」

「严格来说,我跟那位客人的丈夫比较亲密,没错。他们应该很快会回来,那时候再介绍给你们吧。现在比那更重要的是──」

站起身的塞琳娜朝着房间一角的装饰架走去。当她打开柜门时,里面摆放着各种大小的酒瓶,可见她是个酒好者。

她挑选了其中一瓶,一边拿着三个杯子从同一个架子上拿下来,

「我跟罗兹瓦尔相遇是在我代表父亲担任使者的时候。在前往的王国中,遭到了刺客的袭击……事实上,那是父亲的指使,但被罗兹瓦尔救了出来」

「原来如此。请继续」

于是,酒被倒进摆在桌子上的杯子里,往事的谈话就此展开。

充满好奇的拉姆和话唠塞琳娜谈得火热,罗兹瓦尔则不得不在无地自容中,接受这也是必要的时间。

「────」

一切都是为了实现那伟大的愿望,为了夺回实现愿望所需的棋子──。

──罗兹瓦尔的打算没有成功,因为帝国内战的缘故,他不得不深入介入其中。这一切发生在反叛军的黑发少女『夏美・施瓦茨』的名字传到德拉克洛伊伯爵的府邸,拉姆控制了塞琳娜・德拉克洛伊上级伯爵的身体,仅仅两天之后的事。